2020年9月6日 星期日

陳家聲2人演唱會

嗨,大家好,這是海豹。好久沒在劇場以作曲的身份和大家見面了。

感謝大家來陳家聲2人演唱會。這是Raven的RESET,也是我的RESET。



去年年底,海豹的生活有了非常重大的轉變,在撐了不知道多久的傘之後,離開。隨之而來的,是對很多東西喪失了信任,對劇場,對這個圈子,對人,對音樂,對自己,對過去現在未來。你會不斷地懷疑:

"那時候的我們,應該都是快樂的...吧?"

我還沒走出那場雨。一直都還沒有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徐老闆出現了,問我願不願意擔任2人演唱會的作曲。其實他說出口的時候,我心裡就已經80%答應了,因為在茉娘的過程中,徐老闆看待作品的方式讓我明確感覺到,這個人,非常清楚"創作",對於創作者,對於劇場,以及對於觀眾,是什麼樣的存在,並且尊重這些存在。

而剩下的這段話直接擊穿我:

"演員是我和王意萱。"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海豹當下內心如此尖叫著。是撲克臉的姐姐,少數真的被我用靈魂記憶下來的角色。

我當下就120%答應了。但我已經準備好要RESET了嗎?老實說,我不知道。


× × ×


答應歸答應,很多現實層面的考量還是有的。首先是,這會是一個現場Live Band的配器編制,which海豹超不熟(啊之前都做合唱跟阿卡啊)。其次,這劇本勢必牽涉一些比較女性向的音樂處理,which海豹超不熟(海豹寫最少的就是情歌,認真。)

嗯,需要外援。

於是我打開了我的人脈庫,搜尋關鍵字...

安妮,就是她!在TPAC裡她深秋般質感的音樂,我不會忘記的。

她也確實帶著音樂,以及一批非常猛的樂手們,加入這個劇組。

PS 其實我一開始是問安妮會不會彈吉他,然後才發現她是KB手。

PS 但後來又發現她其實也會彈吉他,根本神奇安妮。

順道一題的是,我和安妮其實不太算有事先分好哪一首曲子給誰寫。基本上就是徐老闆劇本給到一個段落,我們當下誰已經工作完前面的曲子,就誰去接。我跟安妮最後的曲數比例是10:4;我覺得這個比例非常好。

我現在會覺得,雙作曲的狀態可能會是目前台灣的音樂劇製作期程上比較好的做法。其一是,台灣的音樂劇作曲畢竟大多是半路出家,我們畢竟沒有"專門"的音樂劇作曲養成訓練,大家多半都是從一些其他領域跨過來,工具庫與觀點總會有盲點,雙作曲可以某種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。其次則是,每個人可以快速寫出來的曲子類型畢竟不一樣,由兩個人去分一整個音樂劇的不同曲目,比較利益原則下自然會加速作曲的過程。

以這次的合作為例,我等於是提供速度,確保整個製作期程,同時由於大部分的曲子是我處理,所以整齣劇自然會有一個音樂上的大結構在。同一時間,安妮也可以慢慢磨出很纖細的曲子,讓整齣劇的音樂有不同的音樂角度,並且在配器編曲上給予幫助。

個人覺得這個合作模式很好。


× × ×


安妮加入後的第一次會議,我直接提了一個建議:

"我們無論如何,7/30要做一次合樂的Workshop。"

是的,我等於是直接要求,演出前一個月,劇本音樂要全部就位。

這幾年在台灣音樂劇圈的觀察,時間管控真的是致命傷。已經聽到不知道多少個演出當周前才出歌的案例。

說實在話,製作期過短的問題大家已經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,但卻沒看到什麼實質的進步。雖然說讀劇、TryOut等變多了,但依然不斷聽到表導組在最後最後一刻才拿到劇本、拿到音樂的事情。

然後變成在賭演員的短期記憶能力。

又同時嚷著完成度不夠高,是不是哪裡有什麼誤會?

所以我直接壓了這個演前一個月的創作期死線,東西無論如何7/30端出來,我們先看看狀況。給演員時間練,給樂手時間練,給導演思考,也給創作組看著實際執行出來的狀況做修改。

不能每次都在賭最後一刻台上見。這是拿表演藝術工作者的熱情,也是拿表演藝術觀眾的熱情在賭,更別說相關的時間與金錢成本。

我很慶幸我當初有做這個決定。


× × ×


結果就是,我們在藝穗幹了一場外百老匯規模的雙人音樂劇(The Last Five Years也是14首),第一天進館居然還能cue-to-cue,瘋了瘋了瘋了。

成品如何,就留給各位自行判斷。海豹不敢說自己RESET了,但起碼,起碼,應該還能,再繼續走一下。

再次感謝各位。為大家帶來海豹的下一首歌:


玫瑰的數字 @ 第一屆台灣科學節
2020.11.14 (六)  10:00 / 14:00
台北市林科學教育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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