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9月13日 星期五

黃磚路 - 關於 < 阿茲大地 >





回家,這世界上有一個地方
那裡有人看著你長大,看著你成長的每一個步伐
門口有一盞燈,永遠提醒著
有一個地方永遠等著你回來
回家,這世界上有一個地方
不論外頭的世界多美麗,你總是會回到這裡
因為那個地方是你的故鄉
即便要說再見,人終究是要

回家




請容我說個故事。

這一年人在波士頓,認識許多在地的台灣人,茶餘飯後不免俗的會聊起一些台灣時事。某次晚餐桌上,一位朋友冒出來一句:

" 唉呀,台灣沒救了啦!"

我相信這是玩笑話,但當我回到家裡,我突如其來地潰堤,無法收拾。

這半年的交換歲月,每天早上打開臉書,看著滿頁的負面新聞,都會感到一陣無助與痛心,伴隨著客處異鄉的孤寂與思念,猛地襲來。

但這些,都沒有一句 "沒救了",宛如放棄自己孩子的一句話來得痛。

真正的問題不在於這些問題,而在於 "放棄"。

我其實也沒有資格說我的朋友。人在異鄉,其實很容易覺得事不關己,"反正我也不能做甚麼"。某種意義上,逃離鬼島很簡單;不看新聞,你甚至連關注都可以放棄。

但除了台灣人,誰會來讓台灣更好?如果我們自己放棄,誰會選擇相信?

相信很難,真的很難。當大家都在說 "逃離鬼島" 時,說沒有任何程度的動搖是騙人的。

但我們確實需要更多的信心,因為這是引領這塊土地的唯一可能。如果我們都相信它命該是鬼島,相信我們怎麼做都無法改變它是鬼島的狀態,那它怎麼不會是鬼島?

只要相信,就能前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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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部戲的音樂,很大一部分反映著這些想法。雖然在很多時候,我們以很戲謔的方式在呈現這些問題,但寫得時候其實很痛,因為它強迫我正眼看著這些問題,強迫我消化,強迫我接受,強迫我承認 "這就是我的故鄉現在的樣子"。

這些痛不斷的累積,直到最後壓軸的兩首歌時被完全爆發出來。在暑期短期返台的回程班機上,我腦海裡浮出最後一首歌的歌詞,眼淚就這樣掉下來。靈魂在那幾行字裡被吶喊出來,強迫我誠實面對自己的根,身為台灣人的根。

那一刻,這部戲的音樂引領我,重新找到對這塊土地的信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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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不點,我們再一次做到了。

感謝我強得 ( 瘋得 ) 有點誇張的劇組和行政團隊,因為妳們的努力,所有的創作才能成立。

感謝我在台灣的家人、女友、師長和所有的工作同伴,謝謝你們鼓勵我如此揮灑音樂的夢。

感謝所有觀眾,以及所有支持我們的人們,希望這部戲能給每一個人帶來力量,誠如你們所帶給我們的力量。

謹將這部劇獻給這塊土地上的大家,讓我們一起,

相信這塊土地,和這裡的人民
相信我們努力就會雨過天晴
相信總有一天,黑夜終將過去
相信總有一天,這個國度
一定會走出它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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